第58章 不能確定的藥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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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全落地之後，溫清清連忙看了看周圍的情況。
因為這裏是在地底下，所以光線不是特別好。
盡管如此，溫清清還是可以看見，這周圍放著的，全是一本又一本的書籍。
簡嵐一個響指，一盞盞的燈光逐次亮起，給這個空間增添了不少光明。
“這裏是？”超級圖書館嗎？溫清清滿是驚訝的掃了一眼，隨即疑惑問道。
簡嵐看著她，淺笑著解釋道：“此地收集了天下所能尋找到的所有書籍，就算是別人口中的孤本，在這裏也能找到完全一樣的出來。”
“真的啊？”溫清清問著，目光看了看更遠一點的地方。
不過她目光所能看見的地方，確實除了書籍還是書籍。
這些書，分門別類的放在一排又一排的書架上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簡嵐說著，帶著她來到了一排書架前。
溫清清一瞅，拿出來翻了翻，竟然是她看過的那些話本。
嗯，還有一些是她讓人專門寫給她看的，在這裏居然也有。
好吧，看到眼前這多不勝數的書籍，溫清清大抵還是信了。
“可是，我們來這裏做什麽？”溫清清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“傻丫頭，不是想幫他們麽，那就來找找，古籍裏有沒有提及過這方面的藥方。”簡嵐輕嘆著說道。
溫清清一聽，恍然明白了什麽，連忙問道：“對哦，那我們應該去哪邊找？”
“跟我來。”簡嵐說著，拉著她的手去了另一邊。
大概走過了十幾排書架之後，簡嵐才停下了腳步，隨即他一邊指著一邊說道：“這些就是了。”
溫清清見了，忍不住嘴角一扯，隨即說道：“這麽多，得找到什麽時候啊？”
“丫頭就知足吧，這已經沒有算上一般的醫典藥方了。”簡嵐無奈說道。
想到解決疫病之事確實也迫在眉睫，溫清清微微皺眉之後，還是認命的翻看了起來。
她想，這大抵會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去看那麽多醫書。
嗯，就為了找到一個藥方。
因為在進來之前不久才吃過了東西，所以暫時也不用擔心會不會找得餓肚子。
而且，就算是溫清清進入了忘我的境界，簡嵐也是不會忘記的。
因為在簡嵐心裏，還是他的丫頭的事兒為大。
為了尋找到那一紙藥方，溫清清是飛快的翻看著這邊的一本又一本古籍雜書。
不管速度多快，她也不敢少看一頁，生怕錯過了什麽重要信息。
如此過去了一個時辰，又一個時辰，溫清清的手邊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，可是她還是沒有發現什麽。
因為這個地方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進來的，所以他們也沒法讓更多的人幫著尋找。
這個地方收集了天下所有的書籍，同時也隱藏著全天下不少的秘密辛事，所以一般人不得踏足此地一步。
而打開此處的鑰匙，正是墨老頭不久前才交給簡嵐的那塊令牌。
現在想想，墨老頭選擇在這個時候將令牌交給簡嵐，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？
好吧，這個問題暫且也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，還是趕緊找到有用的藥方，哪怕是張殘方，也比毫無頭緒的好。
溫清清看得是眼花繚亂的，頭都暈了，可是還是沒有什麽發現。
她合上書，撂到一旁，忍不住趴在小桌上可憐兮兮的嚎了一聲。
“怎麽還是沒有啊？”溫清清低低的嚎到。
一旁的簡嵐見了，還是不忍心看著她這般找下去，於是輕聲說道：“丫頭若是累了，便歇一歇，不急。”
溫清清聽了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隨即沒好氣的說道：“人命關天的事情，能不急麽？”
說完這話之後，溫清清還是打起精神，繼續翻看起了另外一本。
時間飛逝，很快又過去了一兩個時辰。
此時的溫清清完全忍不住睡過去了，一旁的簡嵐見了，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，拿出一件披風給她蓋上，隨即他自己又查閱起來。
簡嵐雖然讀過書不多，但是這該認識的字他也都認識，所以看起醫書來，除了不明白一些過於理論化的字句，他大抵還是能夠理解的。
溫清清在睡了小半個時辰之後，頓時是驚醒了過來。
她拍了拍自己的臉，看向了簡嵐，有些迷糊的問道：“什麽時辰了？”
一旁的簡嵐摸了摸她的頭說道：“剛剛酉時。”
“酉時了啊？阿嵐發現了什麽沒？”溫清清撐著頭，看向了簡嵐。
“沒有。”簡嵐搖了搖頭，低聲說道。
溫清清嘆了嘆氣，正要撈起旁邊的一本接著找，卻也感覺自己好像餓了，於是低頭揉了揉肚子。
簡嵐見狀，似乎早也知道她該餓了，所以淺笑著說道：“丫頭，去那邊吃點再來，嗯？”
溫清清聞言，連忙看向了另外一邊的小桌上，只見那邊擺放著好些食物。
於是，溫清清這便起身朝著那邊走去。
可是剛剛邁出一步，她回首看了看還坐在原處認真翻看著書籍的簡嵐，輕聲說道：“阿嵐不一起麽？”
簡嵐大抵是想推說不餓，不過轉眼想了想，他還是起身同她一起過去了。
一會兒後，等到兩人吃好，又接著找線索了。
大抵是溫清清看得有些迷糊的時候，她終於發現了點什麽，頓時是睜大了眼睛，精神滿滿。
“阿嵐，這裏，這裏，快看！”溫清清有些興奮的趕緊湊到了簡嵐面前，將她發現的東西指給他看。
簡嵐接過了書，順著那一頁繼續看了看，有些可惜的說道：“是個殘方。”
“殘方？”溫清清微楞，隨即問道：“那是不是沒有用了啊？”
“也不盡然。”簡嵐說著，反覆看了看，而後又說道：“把這殘方抄一份，傳給他們。”
“好。”溫清清點了點頭，這便拿著這一本醫書去了一旁。
然後，認真的摘抄起來。
抄完之後，在紙的背面添上一句：原有十八味。
殘方只有十五味，也就是說，還有三味藥材是不確定的。
而且，藥引是什麽，他們也不清楚。
可是現在，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，只能先把殘方送過去了。
至於完整的藥方，可能還是得靠冉月了。
溫清清寫完之後，這便交給了簡嵐，然後由簡嵐的人給送出去了。
又是一日之後，商堯那邊才收到了這封信。
冉月這個時候，已經有了一絲頭緒，可是又不是特別明了，仍然感覺很是棘手。
而因為他們遲遲拿不出治療疫病的法子，百姓們又有過一次暴亂。
既然救不了他們，那朝廷這些人來了又有什麽用？
還不如，陪他們一起去死啊！
有這種思想的人，其實一開始也並沒有如此想。
可是，有人故意挑事，給瑞王殿下下絆子，所以就有了這麽一遭。
在這次暴亂裏，最後還是冉月與商堯一同站了出來，對他們做了最後一次有期限的承諾，才安撫了他們。
事後，商堯派人去暗中查探，到底是誰的人混在了裏邊。
可是那人也極其狡猾，竟是沒讓他的人抓到一點蛛絲馬跡。
南方某縣城，一處宅院。
院落裏，商堯仔細將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，也看到了背後那幾個字。
他忍不住微皺眉頭，猶豫了些許。
但是很快，商堯還是轉身進了屋子，去尋冉月了。
也許月兒此時，正需要這個。
商堯想著，腳步也加快了些許。
這些日子以來，兩人都不太好過，想著這個操心那個思慮很多。
商堯進去的時候，冉月還專註的研究著她的藥方，都沒有註意到有人進門。
“月……軍師，快看看這個！”商堯說著一頓，隨即一邊說著話，一邊將那張藥方拿給了冉月。
冉月聽到聲音，連忙擡頭看向他，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那張紙。
冉月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麽，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。
可是這一眼過後，她是猛然一驚，隨即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。
再次看完之後，冉月感覺自己連日來想不通透的地方，一下子便明白了。
“原來是這樣，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！”冉月喃喃道，又回味了一下這些藥材加起來的效果。
這一回味，冉月又感覺，似乎少了點什麽。
須臾，她看向商堯，輕嘆道：“王爺，這只是一道殘方。”
“這確實只是一道殘方，看看它的背面。”商堯看著她，輕聲說道。
冉月聞言，連忙看了看紙的背面，隨即便見著了溫清清註釋的那幾個字。
然後呢，冉月了然的點了點頭。
一共是十八味藥，現在只知道十五味藥，還有三味藥以及藥引還不知道。
比起之前沒有什麽頭緒，有了這道殘方，確實會好許多。
“王爺先出去吧，我需要好好想想。”冉月抿了抿嘴，還是這般對商堯說道。
商堯聞言，也沒再說什麽，這便安靜的出去了。
冉月看了看被輕輕關上的房門，目光中閃過一絲覆雜之色。
自從來到這裏之後，她也沒怎麽與他說過與疫病無關的話，看著他落寞的身影，她也挺難受的。
可是既然選擇了南下，那麽他們也都面對現實，好好處理疫病之事。
冉月閉了閉眼，再睜開，還是將精力投入到藥方的事情上去了。
這一夜，房裏的燭光亮了許久，直至天明。
等到商堯親自端來食物，冉月才恍然發覺，哦，竟然又是新的一天了。
在商堯的百般勸說下，冉月還是先吃了點東西，然後去睡一會兒了。
在完整的藥方確定下來之前，她還是得顧著自己點，不然可沒有人能接替這份工作。
冉月在睡下之前，讓商堯按照她擬定好的藥方準備好藥材，同時準備好足夠的染了病的小動物。
等她睡醒，便來一一嘗試。
商堯看著冉月睡下之後，才去看了看那些藥方。
這一看，商堯頓時是一陣大驚，冉月整理出來的藥方，在這裏的可是有好幾十份。
粗略一數，五十份是少不了的。
商堯看著這些藥方，很是心疼冉月這般辛苦。
而後，他來到了冉月的床榻邊，給她點了睡穴。
能讓她多睡一會兒便是一會兒，就算是冉月醒來之後與他鬧，他也認了。
隨即，商堯這便喚來了隨行而來的大夫們，按照這些藥方準備好藥材。
同時，他也派了侍衛們去抓來染了疫病的小動物。
自然，在抓這些動物的時候，侍衛們也得註意點自身安全。
免得到時候活物沒抓著，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。
商堯在冉月醒來之前，自行選了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，將一份份藥材熬出，然後給動物灌下，觀察其反應。
對於那些大夫們來說，雖然是想不出藥方這樣的東西，不過試藥方還是可以把握的。
等到冉月醒來，怒氣沖沖的找過來的時候，這些藥方已經試了一大半了。
至於試出來的結果，大都也不是什麽好結果。
因為藥效也需要時間才看得出來，所以目前有一部分也不確定效果如何。
冉月過來之後，見著一臉無辜模樣的商堯，頓時是又好氣又好笑。
緊接著，她還是一心一意的投入到試藥的事情中去了。
至於其他的什麽東西，暫時還是別想了。
被灌了藥的小動物們，有些是很快便死亡，有些是一段時間之後進入死亡。
試完了所有的藥方，也只發現有一份藥方可以延遲病發時間。
有那麽一點發現，也比什麽都發現不了的好。
隨行大夫們對此結果，也總算心裏有點底了。
不管怎麽說，能拖延一點病發的時間，也是不錯的。
冉月回到住處之後，拿著剩下那份藥方又認真思索起來。
現在這份藥方，已經可以確定十七味藥了。
所以，目前就差最後一位藥，還有藥引子了。
那麽，到底還差了什麽呢？
冉月目不轉睛的看著藥方，推算著各種藥材組合在一起形成的效用。
再用一份什麽藥，是不與它們沖突，而是極大的融合呢？
冉月一邊又翻看起帶過來的古籍，一邊認真的思索著。
最後一味藥以及藥引子的研究，又讓冉月擬出了不下二十份的藥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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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這裏是在地底下，所以光線不是特別好。
盡管如此，溫清清還是可以看見，這周圍放著的，全是一本又一本的書籍。
簡嵐一個響指，一盞盞的燈光逐次亮起，給這個空間增添了不少光明。
“這裏是？”超級圖書館嗎？溫清清滿是驚訝的掃了一眼，隨即疑惑問道。
簡嵐看著她，淺笑著解釋道：“此地收集了天下所能尋找到的所有書籍，就算是別人口中的孤本，在這裏也能找到完全一樣的出來。”
“真的啊？”溫清清問著，目光看了看更遠一點的地方。
不過她目光所能看見的地方，確實除了書籍還是書籍。
這些書，分門別類的放在一排又一排的書架上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簡嵐說著，帶著她來到了一排書架前。
溫清清一瞅，拿出來翻了翻，竟然是她看過的那些話本。
嗯，還有一些是她讓人專門寫給她看的，在這裏居然也有。
好吧，看到眼前這多不勝數的書籍，溫清清大抵還是信了。
“可是，我們來這裏做什麽？”溫清清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“傻丫頭，不是想幫他們麽，那就來找找，古籍裏有沒有提及過這方面的藥方。”簡嵐輕嘆著說道。
溫清清一聽，恍然明白了什麽，連忙問道：“對哦，那我們應該去哪邊找？”
“跟我來。”簡嵐說著，拉著她的手去了另一邊。
大概走過了十幾排書架之後，簡嵐才停下了腳步，隨即他一邊指著一邊說道：“這些就是了。”
溫清清見了，忍不住嘴角一扯，隨即說道：“這麽多，得找到什麽時候啊？”
“丫頭就知足吧，這已經沒有算上一般的醫典藥方了。”簡嵐無奈說道。
想到解決疫病之事確實也迫在眉睫，溫清清微微皺眉之後，還是認命的翻看了起來。
她想，這大抵會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去看那麽多醫書。
嗯，就為了找到一個藥方。
因為在進來之前不久才吃過了東西，所以暫時也不用擔心會不會找得餓肚子。
而且，就算是溫清清進入了忘我的境界，簡嵐也是不會忘記的。
因為在簡嵐心裏，還是他的丫頭的事兒為大。
為了尋找到那一紙藥方，溫清清是飛快的翻看著這邊的一本又一本古籍雜書。
不管速度多快，她也不敢少看一頁，生怕錯過了什麽重要信息。
如此過去了一個時辰，又一個時辰，溫清清的手邊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，可是她還是沒有發現什麽。
因為這個地方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進來的，所以他們也沒法讓更多的人幫著尋找。
這個地方收集了天下所有的書籍，同時也隱藏著全天下不少的秘密辛事，所以一般人不得踏足此地一步。
而打開此處的鑰匙，正是墨老頭不久前才交給簡嵐的那塊令牌。
現在想想，墨老頭選擇在這個時候將令牌交給簡嵐，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？
好吧，這個問題暫且也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，還是趕緊找到有用的藥方，哪怕是張殘方，也比毫無頭緒的好。
溫清清看得是眼花繚亂的，頭都暈了，可是還是沒有什麽發現。
她合上書，撂到一旁，忍不住趴在小桌上可憐兮兮的嚎了一聲。
“怎麽還是沒有啊？”溫清清低低的嚎到。
一旁的簡嵐見了，還是不忍心看著她這般找下去，於是輕聲說道：“丫頭若是累了，便歇一歇，不急。”
溫清清聽了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隨即沒好氣的說道：“人命關天的事情，能不急麽？”
說完這話之後，溫清清還是打起精神，繼續翻看起了另外一本。
時間飛逝，很快又過去了一兩個時辰。
此時的溫清清完全忍不住睡過去了，一旁的簡嵐見了，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，拿出一件披風給她蓋上，隨即他自己又查閱起來。
簡嵐雖然讀過書不多，但是這該認識的字他也都認識，所以看起醫書來，除了不明白一些過於理論化的字句，他大抵還是能夠理解的。
溫清清在睡了小半個時辰之後，頓時是驚醒了過來。
她拍了拍自己的臉，看向了簡嵐，有些迷糊的問道：“什麽時辰了？”
一旁的簡嵐摸了摸她的頭說道：“剛剛酉時。”
“酉時了啊？阿嵐發現了什麽沒？”溫清清撐著頭，看向了簡嵐。
“沒有。”簡嵐搖了搖頭，低聲說道。
溫清清嘆了嘆氣，正要撈起旁邊的一本接著找，卻也感覺自己好像餓了，於是低頭揉了揉肚子。
簡嵐見狀，似乎早也知道她該餓了，所以淺笑著說道：“丫頭，去那邊吃點再來，嗯？”
溫清清聞言，連忙看向了另外一邊的小桌上，只見那邊擺放著好些食物。
於是，溫清清這便起身朝著那邊走去。
可是剛剛邁出一步，她回首看了看還坐在原處認真翻看著書籍的簡嵐，輕聲說道：“阿嵐不一起麽？”
簡嵐大抵是想推說不餓，不過轉眼想了想，他還是起身同她一起過去了。
一會兒後，等到兩人吃好，又接著找線索了。
大抵是溫清清看得有些迷糊的時候，她終於發現了點什麽，頓時是睜大了眼睛，精神滿滿。
“阿嵐，這裏，這裏，快看！”溫清清有些興奮的趕緊湊到了簡嵐面前，將她發現的東西指給他看。
簡嵐接過了書，順著那一頁繼續看了看，有些可惜的說道：“是個殘方。”
“殘方？”溫清清微楞，隨即問道：“那是不是沒有用了啊？”
“也不盡然。”簡嵐說著，反覆看了看，而後又說道：“把這殘方抄一份，傳給他們。”
“好。”溫清清點了點頭，這便拿著這一本醫書去了一旁。
然後，認真的摘抄起來。
抄完之後，在紙的背面添上一句：原有十八味。
殘方只有十五味，也就是說，還有三味藥材是不確定的。
而且，藥引是什麽，他們也不清楚。
可是現在，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，只能先把殘方送過去了。
至於完整的藥方，可能還是得靠冉月了。
溫清清寫完之後，這便交給了簡嵐，然後由簡嵐的人給送出去了。
又是一日之後，商堯那邊才收到了這封信。
冉月這個時候，已經有了一絲頭緒，可是又不是特別明了，仍然感覺很是棘手。
而因為他們遲遲拿不出治療疫病的法子，百姓們又有過一次暴亂。
既然救不了他們，那朝廷這些人來了又有什麽用？
還不如，陪他們一起去死啊！
有這種思想的人，其實一開始也並沒有如此想。
可是，有人故意挑事，給瑞王殿下下絆子，所以就有了這麽一遭。
在這次暴亂裏，最後還是冉月與商堯一同站了出來，對他們做了最後一次有期限的承諾，才安撫了他們。
事後，商堯派人去暗中查探，到底是誰的人混在了裏邊。
可是那人也極其狡猾，竟是沒讓他的人抓到一點蛛絲馬跡。
南方某縣城，一處宅院。
院落裏，商堯仔細將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，也看到了背後那幾個字。
他忍不住微皺眉頭，猶豫了些許。
但是很快，商堯還是轉身進了屋子，去尋冉月了。
也許月兒此時，正需要這個。
商堯想著，腳步也加快了些許。
這些日子以來，兩人都不太好過，想著這個操心那個思慮很多。
商堯進去的時候，冉月還專註的研究著她的藥方，都沒有註意到有人進門。
“月……軍師，快看看這個！”商堯說著一頓，隨即一邊說著話，一邊將那張藥方拿給了冉月。
冉月聽到聲音，連忙擡頭看向他，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那張紙。
冉月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麽，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。
可是這一眼過後，她是猛然一驚，隨即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。
再次看完之後，冉月感覺自己連日來想不通透的地方，一下子便明白了。
“原來是這樣，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！”冉月喃喃道，又回味了一下這些藥材加起來的效果。
這一回味，冉月又感覺，似乎少了點什麽。
須臾，她看向商堯，輕嘆道：“王爺，這只是一道殘方。”
“這確實只是一道殘方，看看它的背面。”商堯看著她，輕聲說道。
冉月聞言，連忙看了看紙的背面，隨即便見著了溫清清註釋的那幾個字。
然後呢，冉月了然的點了點頭。
一共是十八味藥，現在只知道十五味藥，還有三味藥以及藥引還不知道。
比起之前沒有什麽頭緒，有了這道殘方，確實會好許多。
“王爺先出去吧，我需要好好想想。”冉月抿了抿嘴，還是這般對商堯說道。
商堯聞言，也沒再說什麽，這便安靜的出去了。
冉月看了看被輕輕關上的房門，目光中閃過一絲覆雜之色。
自從來到這裏之後，她也沒怎麽與他說過與疫病無關的話，看著他落寞的身影，她也挺難受的。
可是既然選擇了南下，那麽他們也都面對現實，好好處理疫病之事。
冉月閉了閉眼，再睜開，還是將精力投入到藥方的事情上去了。
這一夜，房裏的燭光亮了許久，直至天明。
等到商堯親自端來食物，冉月才恍然發覺，哦，竟然又是新的一天了。
在商堯的百般勸說下，冉月還是先吃了點東西，然後去睡一會兒了。
在完整的藥方確定下來之前，她還是得顧著自己點，不然可沒有人能接替這份工作。
冉月在睡下之前，讓商堯按照她擬定好的藥方準備好藥材，同時準備好足夠的染了病的小動物。
等她睡醒，便來一一嘗試。
商堯看著冉月睡下之後，才去看了看那些藥方。
這一看，商堯頓時是一陣大驚，冉月整理出來的藥方，在這裏的可是有好幾十份。
粗略一數，五十份是少不了的。
商堯看著這些藥方，很是心疼冉月這般辛苦。
而後，他來到了冉月的床榻邊，給她點了睡穴。
能讓她多睡一會兒便是一會兒，就算是冉月醒來之後與他鬧，他也認了。
隨即，商堯這便喚來了隨行而來的大夫們，按照這些藥方準備好藥材。
同時，他也派了侍衛們去抓來染了疫病的小動物。
自然，在抓這些動物的時候，侍衛們也得註意點自身安全。
免得到時候活物沒抓著，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。
商堯在冉月醒來之前，自行選了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，將一份份藥材熬出，然後給動物灌下，觀察其反應。
對於那些大夫們來說，雖然是想不出藥方這樣的東西，不過試藥方還是可以把握的。
等到冉月醒來，怒氣沖沖的找過來的時候，這些藥方已經試了一大半了。
至於試出來的結果，大都也不是什麽好結果。
因為藥效也需要時間才看得出來，所以目前有一部分也不確定效果如何。
冉月過來之後，見著一臉無辜模樣的商堯，頓時是又好氣又好笑。
緊接著，她還是一心一意的投入到試藥的事情中去了。
至於其他的什麽東西，暫時還是別想了。
被灌了藥的小動物們，有些是很快便死亡，有些是一段時間之後進入死亡。
試完了所有的藥方，也只發現有一份藥方可以延遲病發時間。
有那麽一點發現，也比什麽都發現不了的好。
隨行大夫們對此結果，也總算心裏有點底了。
不管怎麽說，能拖延一點病發的時間，也是不錯的。
冉月回到住處之後，拿著剩下那份藥方又認真思索起來。
現在這份藥方，已經可以確定十七味藥了。
所以，目前就差最後一位藥，還有藥引子了。
那麽，到底還差了什麽呢？
冉月目不轉睛的看著藥方，推算著各種藥材組合在一起形成的效用。
再用一份什麽藥，是不與它們沖突，而是極大的融合呢？
冉月一邊又翻看起帶過來的古籍，一邊認真的思索著。
最後一味藥以及藥引子的研究，又讓冉月擬出了不下二十份的藥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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